松纹古定剑

莺啼sank犹眠。

【索额图x明珠】双泪落君前

架空莫当真,仓促短打。

怎么没人建设索明,我建设!

我造谣,我杜撰,我认罪,over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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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老索,这些年,你都成什么了,真当宰相肚里能撑船啊。”


    “你倒是越来越瘦,东西也没少往肚子里吞。”


    明珠盘着腿,两个人都话里有话该说的都说完了,按理说索额图该离开了,可他就是一直盯着他没有走的意思。


    思索再三,明珠只得开口,“索相,我走了你自己小心。”


    “最差,自身难保,不过如此。”索额图言尽于此,提着明珠那只会喊“老索叫爹”的鸟走了。


    *


    他和明珠斗了一路,平日想得最多的就是对方,真是可笑。


    索额图提着笼子,回了府上安坐,笼子里的鸟受到些惊吓也不再喊“老索叫爹”了,就是在那老实的站着,索额图挥手屏退了管家一众人,开始拿根小棍逗那只鸟。


    “从今儿起,改口,不许再喊老索叫爹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跟你前主子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,想不想听。”


    鸟声音尖细,“想听,想听。”鸟只是无意义的重复索额图最后的两个字。


    “想听啊,我还不给你讲呢。”索额图把鸟交给管家,自己走回了房。


    他们两个故事真不少,让史官写,史官想必都不会写这一段,这微不足道又细枝末节的一笔,却是索额图这么多年以来记得最深刻的,他没有刻意去记,却一直难以忘怀。


    明珠那时候刚刚得志,就暗受了皇帝的旨意牵制他,当时他们两个都年轻,明珠妙笔生花做得锦绣文章,又生的唇红齿白,平日朝堂之上,引经据典驳的他索额图一愣一愣的。


    索额图是一介武夫,皇帝又爱拉偏架,两个人吵到最后,往往谁也不服谁。


    要怪就怪他们那时候,不知道半夜抽什么风,非要在下殿那条路上争论,皇上独召见他们两人,两人从议事厅吵到内阁,从皇上面前吵出了殿外,还是怪那晚月色太温柔,他们离得太近,明珠被索额图按到宫墙上,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,争吵之间两个人似乎只顾着争忘记了礼,等明珠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,索额图反应过来之时,两个人的距离空隙之间只够放一个吻。


    明珠那时候究竟是被我辩驳的说不出话来还是羞的说不出话来啊,那满脸通红,带的耳朵尖都红了,真跟烫熟的虾一样,那是到底是说不过我气的呀还是…索额图很好奇,但他没问,年轻那几年不问,后来上了年岁,两人明争暗斗十几年,就再也没有机会问了。


    明珠风华不减当年啊,他索额图却是久居高堂,有时自己也认不出自己了。


    *


    明珠是自尽的。


    消息传来的时候,索额图叹了一口气,吩咐管家准备上好楠木棺材一口。


    明珠不得不死,为皇上圣明,为康老三,为淤田案,为胤褆。自尽是深明大义,等人来杀他可就是有点死皮赖脸了。


    还好他是自尽的。索额图呼出一口浊气,这口气是扬眉吐气还是泄了气他自己也说不清,想到这里,他又把管家召回,“哎,楠木换檀木吧,檀木贵些,按天子以下最好的规格。”


    管家应了一声就出门去了。


    “老明,你生前最恶心这檀木味,你身后我把你放檀木棺里,要是你真的有灵,抽空来找我叙叙旧。”


    明珠的丧葬办的不大,毕竟只是现在只是散官,但索额图还是去了,从后院进的。


    树倒猢狲散,来祭拜的寥寥无几,明珠小儿子见索额图也来了如临大敌,生怕他再干出什么。


    但他还能干什么呢,他只是执着地送了明珠最后一程,好歹是同僚,做也得做出做派来,免得被人说狡兔死走狗烹。


    要说索额图对明珠没感情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,但也不至于到这份上吧,等那泪滴到地下啪嗒一声,索府管家都看傻眼了,忙上前递手帕让索额图擦擦眼泪。


    没哭,就是被这太阳耀着眼了。索额图这样狡辩一句,眼前水雾蒸腾,明珠的棺木就在他眼前,上好的檀木,他跪的这么远都能闻到香味,明珠要是还在肯定得嫌熏死了。哭声震天中,他神志恍惚,这哭越听越像笑,这种笑带着他飞了好久,又回到那个很久很久之前陪皇上去河堤看靳辅的时候,到了京师那段回程路上他们搀着彼此,笑声传得好远好远。


    那时候明珠爱跟他贫,他也不遑多让,顺着这人说的话往下搭茬。


    “索相,我昨晚上梦见我穿一身白衣裳,头发全花白了,诶我说老索梦里怎么没见你啊。”


    “那不可能,我索额图做鬼都得回来看你一眼,看你老明比我先死了没。”


    “行,那今儿个我请您吃王八,那王八裙边都拖地啦,该吃啦。”


    “嘿,那我没的请,请您吃个闭门羹,我今儿有约,我女儿八十大寿,我得去贺寿,去不了。”


    “老索你胡说八道,你给脸不要脸你……”


    二人说说笑笑,索额图嘴上说着有约,还是顺着他走,不一会就到家了。


    有道是,平生不下泪,于此泣无穷。


    叹石中火,梦中身。许久之后回忆这段日子该是什么心情呢,索额图一向不爱拽那酸诗,一日大雪,雪光白烛光红,索额图把兵书又翻过一页,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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